宋韻文也終於開口:“宋溫惜,昨日的賬還沒同你算清,我勸你慎言。”
宋溫惜雙目通紅,蒼白毫無血色的臉襯托得那雙眼睛格外的紅。她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,抬頭望向宋韻文。
淚水滑落,她冷笑一聲:“父親滿意了?終於甩掉祖母這個包袱了?”
“宋溫惜!”宋韻文怒聲道,“你若還未清醒,就再跪一天一夜的祠堂!跪到你不再發癲為止!”
“父親怎可將祖母一人留在房中!祖母年事已高!經不起摔跤!又無人看守!哪怕是早些發現,或許都還有救!”宋溫惜衝宋韻文大吼。
“老太太她本就到了年紀!是否有人看管,有什麼區彆!平日裡她好好的,誰能想到她會起夜!?”宋韻文攤手問道。
宋溫惜冷笑:“是,父親從未照顧過祖母片刻,自然不知道,祖母沒有一日能安睡,每晚都會起夜!祖母年紀大,腿腳不便,起夜都是需要有人伺候著!父親未曾付出分毫,卻能落得個孝順的名聲,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!”
宋韻文冷冷道:“宋溫惜,你莫要發瘋。如今這般光景誰都不願看到。你若不冷靜,就回屋冷靜之後再同為父說話。”
說罷,他又吩咐下人:“即刻為老太太籌辦喪事,喪事要大辦,儘顯宋府孝道。對外隻說老太太是壽終正寢。”
宋溫惜聽著宋韻文冷漠的話語,隻覺得荒唐,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韻文,一字一句地問:“壽、終、正、寢?”
她的淚洶湧而出:“我隻離開了一夜!父親竟想不起派人去看看祖母?!對外還要宣稱壽終正寢?!父親的偽善真叫人惡心!”
宋韻文惱羞成怒,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:“我看你還是沒有反省!待老太太喪事辦完,你就繼續去給我跪祠堂!跪到清醒為止!”
宋溫惜被打得耳鳴,她本就因為跪了一夜而虛弱無比,此時又挨了一耳光,被打得伏在地上,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