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惜。”他俯身,伸手想要將她拉起來,“彆跪著了,你已跪了許久,賓客都已散去不少。”
他抓到了她被宋韻文打的傷口,宋溫惜吃痛地皺了皺眉,抬頭茫然地同陳卿安對上了眼神。
陳卿安心中一緊,她的眼神怎會如此空洞?
宋溫惜有些恍惚:“陳世子,你怎會在此?”她的嗓音依舊沙啞。
陳卿安一愣,抬手撫上她的額頭,詫異道:“你在發熱?!”
宋溫惜愣愣地轉了轉眼睛。她發熱了嗎?難怪她這樣難受。
“沒人給你吃藥嗎?”陳卿安眼底閃過一絲心疼,“你看著很是憔悴。”
“吃藥?”宋溫惜目光漸漸渙散,掙紮著要起身,“對......祖母今日的藥還未煎......我得去煎藥......”
“溫惜!”陳卿安連忙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怎麼了?你祖母已經......已經過世了......”
宋溫惜又被抓到了傷口,她被抓得很痛,便用力掙脫開,抬手揉著胳膊,思緒混亂。
祖母去世了?哦,對......沒錯,姨娘也不在了。
愛她、關心她的人,都接二連三地離開,她永遠孤身一人。
她的心口好痛,痛得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,也顧不上頭疼。她這樣痛,可她哭不出來。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哭不出來,她恨這樣的自己。
她方才已經聽到了來客低低的嘲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