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離開的賓客被陳卿安陡然增高的聲音吸引了目光,紛紛朝正在對峙的二人看了過來。
大夫人的麵上有些僵硬:“陳......陳世子此言何意?我身為宋家主母,實屬不易,如今老太太去世,我更是有許多事情需要操持。陳世子怎可因為我一時沒顧上溫惜,便汙蔑我苛待庶女?”
陳卿安撩起宋溫惜的袖子,將她胳膊上的傷口展示在大家麵前,怒聲問:“宋二姑娘身上的傷,是怎麼來的?!”
大夫人冷冷地看著宋溫惜:“你說呢?”
宋溫惜垂眸,她用儘最後一點理智思考著。
她想著,若是告訴眾人此傷是父親打的,大夫人就會將她與彆人私通的事說出來。到時候再借此機會,將她亂棍打死,以示宋府家教森嚴,反倒說不定會被人稱讚。
這個虛偽的家,她片刻都不想停留,可她現在無處可去,隻能忍耐。
於是她掙開陳卿安的手,輕聲說:“陳世子,這傷,是我自己摔的。”
“溫惜......你!”陳卿安沒想到她會如此說,不解地看向她濕潤的眼睛。
“陳世子聽到了吧。”大夫人得意地雙臂環胸,“陳世子還是莫要同我家庶女扯上關係,畢竟世子身份尊貴。”
“大夫人說的是,世子還是......同我保持距離才好。”宋溫惜垂首,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:“沒想到,大夫人張口閉口都是嫡庶,那不知本皇子,算不算庶子呢?”
宋溫惜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猛地抬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