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教嬤嬤走後沒多久,宮女便端來了藥湯。宋溫惜服下後,又躺回去睡了會兒。她睡得不踏實,總是斷斷續續地醒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朦朧中聽到外麵似乎有爭吵之聲,她的意識逐漸清醒。
暈眩感還未褪去,但嗓子已經不那麼疼了。
屋外的爭吵愈發激烈,宋溫惜睡不著了,便強撐起身子,穿上外衣,推門走了出去,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。
院子裡陽光明媚,倒讓宋溫惜覺得溫暖許多。她剛從陰暗的屋子中出來,一時有些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,便抬手遮了遮。
“趙遲語,你好好看看,宋溫惜這樣子才像生病,我看你分明就是裝的!”晏時鳶的聲音傳來,“你裝也裝得像點!我就說你身為武夫的女兒,胸無點墨,非要進宮做我的伴讀做什麼,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!”
宋溫惜適應了陽光,才看清院中對峙的幾人。
晏時鳶似乎剛從學堂回來,一襲水藍色的長裙烏發金簪,神色淩厲,手上還抱著書。她身後跟著擔憂蹙眉的沈悅,和同樣抱著書,一臉看熱鬨的周書禮。
而趙遲語穿了一身桃夭粉木蘭花紋金絲繡線長裙,頭上彆了支蝴蝶金釵,隨著步伐抖動,襯得她嬌俏可愛。她臉頰紅潤,絲毫沒有病重的樣子。
如此盛裝打扮,意圖不明而喻。
“我......我是真的不舒服!咳咳,你聽,我咳嗽很厲害!”趙遲語憋紅了臉,裝模作樣地咳嗽幾聲。
宋溫惜此時才明白,原來趙遲語是裝病。
晏時鳶臉色冷然,毫不客氣地回懟:“既然如此,太子殿下來了也沒用,你得讓禦醫看看,究竟是哪裡不舒服!”說著她就要伸手抓趙遲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