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遲語臉頰紅潤,額頭微微冒汗,似乎又練習了一會兒。見晏時鳶毫發無傷地端坐著,她不禁嬌聲出言嘲諷:“公主殿下的皮還挺厚實,摔這麼猛都沒有受傷。”
晏時鳶臉一黑:“趙遲語,你是盼著本公主受傷?”
“公主殿下還是莫要多言,乖乖認輸吧。”趙遲語大咧咧地站在馬車的角落坐下,翹起二郎腿得瑟道。
“本公主豈有輸的道理!等到狩獵之日我們二人再一決高下!”晏時鳶擼起袖子,狠狠掐了一把趙遲語圓嘟嘟的臉。
......
六月十五,宜狩獵。
古人雲:春蒐兔其懷孕,夏苗取其害穀。立夏已過,天氣漸暖,雨水增多。兔鼠禽鹿之類的小獸泛濫,田間的苗要遭了殃。於是便到了夏苗的季節。
原本女眷不該出現在狩獵場,但皇上寵愛公主,又怕公主無伴,便特準公主帶著伴讀們一同參加。還特地分了一隊禁軍護衛,來守衛公主的安全。
宋溫惜原本不想去,天氣逐漸炎熱,她隻想躲在宮中。而且皇家狩獵,若不是沾了公主伴讀的光,她一個侍郎庶女本不該出現。
更何況她隻上過幾節馬術課,馬都騎不穩當,箭術也馬虎得很,去了也是乾坐著。
但架不住晏時鳶卻不依不饒,跑到她屋中,貼在她身邊一個勁兒地絮叨:“去吧,你若不去,趣味少了一半。”
“公主是去狩獵,又不是獵我,為何趣味會少一半。”宋溫惜不為所動,甚至有些習慣晏時鳶的胡攪蠻纏。
“聽說閆文靜也會去,你去了我才能看到她哭著跑開。”晏時鳶笑嘻嘻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