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因為她是武將之女,大皇子覺得她並無用處?
“彆慌,大皇子留著我們,大概是想用我們做人質,以此要挾聖上傳位於他。”宋溫惜沉聲道。
晏時鳶一愣,聲音有些苦澀:“我自作主張逃出暮春宮,竟給父皇惹來這樣的禍端。”
“公主無需自責,就算公主還在暮春宮,隻怕也難逃此難。暮春宮的禁軍侍衛恐怕早就被大皇子換成了自己的私兵。”宋溫惜回想起暮春宮的不對勁,此時才將點點思緒連接成線。
“私兵?皇兄哪來的私兵?又是什麼時候讓私兵潛入了禁軍?”晏時鳶驚訝道。
宋溫惜一時也想不通,大皇子一向看不起武將,身邊隻是有幾個近身侍衛,何時養了這麼多私兵。若真是被貶之前便養了,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。
“恐怕大皇子的私兵,從一開始便裝作禁軍的樣子跟著我們了。”宋溫惜分析道。
“宋姑娘,我們難道隻能在此坐以待斃?”沈悅的聲音也有些顫抖,但她仍是壯著膽子問,“若是我們幾個害得聖上不得不傳位於大皇子,那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......”
沒等她說完,馬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車門被人打開,幾人被粗暴地拽下車,摘下了蒙眼的布條。
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宋溫惜忍不住閉了閉眼,待適應後,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。
這似乎是一座廢棄的寺廟,到處破敗不堪,掛著蛛絲。佛像也早已掉漆碎裂,十分滲人。腳下的木製地板稍微一踩便是“嘎吱”一聲。
“走!到後麵去!”黑甲衛凶悍地推了一把晏時鳶。
“大膽,我堂堂公主,大皇子的皇妹,你們怎麼敢如此對我?!”晏時鳶惱怒道,鳳眼死死瞪著推他的黑甲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