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時鳶和宋溫惜聞言皆是一愣。
他把玩著手中的折扇,淡淡道:“宋姑娘是我三弟喜歡的人。我三弟這個人,沒什麼彆的優點,偏偏是個多情的種子,隻怕......會為了宋姑娘隻身前來。到時爾等皆為誘餌,父皇、太子和重臣皆在我手中!”
晏時鳶眉頭緊蹙,眼底滿是不可置信,她沒想到自己信任許久的皇兄竟然會將自己當做誘餌。她更想不到宋溫惜是何時同她的三弟扯上了關係......
宋溫惜則是有些驚愕,她沒想到大皇子竟知道她與晏望宸的事。
“你以為無人知曉你與我三弟的事?”大皇子見宋溫惜也有些吃驚,笑著問,“想要調查晏望宸並不容易,連你那個蠢笨的姐姐都不知道這件事。可是雪泥鴻爪,做過的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。”
見他提到宋嫣然,宋溫惜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:“大皇子雖貴為皇子,卻沒有君子之心。欺我長姐心思單純,待她無用了,便言而無信,棄之不管。”
大皇子笑了起來:“君子之心又有何用,想要成為帝王,就要夠狠!”
“大皇子的書恐怕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!書上說,撫九族以仁,接大臣以禮。可大皇子如今滿心滿眼都是仇恨,不仁不義,無禮無信,就算真的將皇位給了大皇子,恐怕這個皇帝,你也做不久。”宋溫惜毫不留情地說。
大皇子眼神陰鷙,死死地盯著她:“你一介女流竟然讀過《帝範》!”
宋溫惜抿唇,毫不畏懼地同他對視:“《帝範》誰都可讀,隻是這皇位並非誰都可坐。”
大皇子下頜收緊,暗暗咬牙。忽然他又嗤笑出聲:“嘴硬又有何用,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。”
“隻怕要讓大皇子失望了,我來之前,剛同太子殿下斷絕往來,他定然不會費儘心思救我。”宋溫惜道。
自從那日說了狠話,便再也沒見過晏望宸。他那日氣急了,恐怕再也不想看見她了,又怎麼會自投羅網來救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