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她突然掃見晏時鳶頭上小巧的如意金簪,連忙道:“麻煩公主低下頭!”
晏時鳶有些不解,可想了想,宋溫惜從來不會有這樣無禮的要求,她這樣說,定然有她的原因。於是晏時鳶低下了頭。
宋溫惜俯身用嘴將金簪輕輕叼了出來,丟在地上,然後背對金簪坐下,手不停地摸索著,想要將金簪撿起來。
“再往右一些,對,往後,再往後一寸,對對!”晏時鳶替宋溫惜看著方向。
宋溫惜成功地撿起了金簪,牢牢握在手裡。金簪不大,隻一指多長,正好一手可以遮住。但它顯然是租金的,沉甸甸一支簪尾尖銳。
“你要用它做什麼?這也剪不斷束手的繩子。”晏時鳶有些疑惑。
宋溫惜眼底閃過一絲狠厲,她緊緊盯著門縫,淡淡道:“要用它殺人。”
“什麼?”晏時鳶驚懼地看向宋溫惜,不敢相信她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,居然沉著冷靜地說出這樣狠毒的話。
很快黑甲衛便牽來了馬,門外又傳來大皇子冷漠的聲音:“一會兒我帶騎兵前去增援,你們二人留在此處,好好看著這四個女人。”
“遵命!”黑甲衛俯身跪地應道。
大皇子翻身上了馬,策馬離去,留下一地片起的塵埃。
宋溫惜握緊了金簪,渾身都變得緊繃。
她知道,此時此刻,她們指望不上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