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撇了撇嘴,將手中的木材一扔,道:“早說嘛。你還需要怎樣的木頭,我幫你撿。”
“樺樹皮,乾草,乾樹枝,都可以。”宋溫惜邊說邊撿著,“我們需要烤一晚的火,多撿些才好。”
晏時鳶愣愣地環視四周,茫然地問:“哪棵樹是樺樹??彆的樹不行?”
宋溫惜有些無奈地笑出了聲,站直了身子,指了指旁邊的樹,道:“這個灰白色的細細的樹便是樺樹,樺樹的皮比一般的樹皮更容易點燃。”
晏時鳶一臉恍然大悟,然後又疑惑地問:“你一個禮部侍郎的女兒,怎麼會知道這些?”
這並不是久居深閨的姑娘們會知道的事。
“從前我和我姨娘住在莊子上,有時會上山采野果。路過這種樹時,姨娘告訴過我,也教過我如何生火。”宋溫惜回答道。
她撿了塊鋒利的石頭,割開樹皮,繼續說:“那時候姨娘總擔心她走後我一個人生活,會活不下去,所以總是極儘所能地想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都教給我。”
宋溫惜想起姨娘,心中有些苦澀湧起。
姨娘雖然已經離去,可她教會她的那些東西,卻會伴隨她一生。
晏時鳶察覺到她眼中的落寞,抿了抿唇,道:“你姨娘......當真很了不起。還有,宋溫惜,今日在那破廟裡......謝謝你救我。”
宋溫惜眼睛笑得彎彎的,剛要說什麼,突然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。
她胸腔一陣刀刮般的痛,手一軟,木材全都掉落在地上。
下一瞬,她竟咳出一口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