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坐著睡並不舒服,但宋溫惜竟一夜無夢。她迷迷糊糊中,感覺有一雙炙熱的手正撫摸著自己的臉,於是她艱難地睜開了眼,微微抬起頭。
映入眼簾的,是晏望宸近在咫尺的臉。他麵容有些憔悴,唇色微微發白。但是一雙鳳眼卻仍舊清澈有神,劍眉橫飛,棱角分明。
宋溫惜回過神,猛地從他懷裡掙紮著坐起身。她這一動,四肢酸痛,胸腔也頓時一片鈍痛,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。
“睡醒了?可有不適?”晏望宸見她咳得小臉都有些脹紅,擔心地想要替她把脈。
宋溫惜卻揮開了他的手,輕咳兩聲,忍著疼痛,道:“無礙,隻是嗆到了。”
晏望宸見狀,收回了手,淡淡道:“那就好。”
他坐了一夜,腰有些酸痛,扶著山壁站起身,活動了一番筋骨,便走到山洞門口向下查看。
“狼群已走,我們可以下去了。”晏望宸回過神,對宋溫惜說。
陽光灑在他身上,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,看得宋溫惜一愣。
“哦,好。”宋溫惜緩了緩氣,也扶著山壁站了起來。
兩人又艱難地順著藤蔓一點一點爬下山洞,晏望宸警惕地觀察著四周,確定沒有狼群的痕跡後,看了看天空,拉著宋溫惜往一個方向走去。
“我們往來時的路走,或許將晚會留下一些痕跡。”晏望宸的手緊緊牽著宋溫惜,滾燙的溫度傳到她微涼的指尖。
宋溫惜明顯感覺到自己今日胸悶的感覺愈發強烈,喘氣時胸腔都有些痛,可她仍舊咬著牙,跟著晏望宸的腳步。
她不能在這裡拖後腿,無論如何,要同大家彙合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