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溫惜將自己裹得更緊,努力裝作不在意道:“不知殿下在說什麼。”
晏望宸緩緩走了過來,在她床沿坐下,柔聲問:“身上還難受嗎?先前在路上,你身體不適,為何不說?一直強撐著,將內傷越拖越重。”
“就算說了也無處醫治,隻怕會拖累大家,殿下無需掛心。”宋溫惜輕描淡寫地說著。
她那時其實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傷到了何種程度,因為一直在逃,也顧不上那許多。
現在才想起來,自己先前被黑甲衛狠狠踹了一腳,又被木柴砸了數下,傷勢必然不輕。後來又一路奔波,爬山洞掉陷阱,吃不好睡不好,這才愈發嚴重了。
見她不肯轉過來,甚至不肯看他一眼,晏望宸歎息一聲,解釋道:“你可是因為我沒有陪你,生氣了?前些天我一直守著你,隻是以為你沒這麼快醒來,所以才離開了一會兒......沈姑娘畢竟是為了救我,才傷了臉,我總不好忘恩負義,棄她不管。”
晏望宸的每一個字都讓她覺得刺耳。
“殿下自然是知恩圖報的,我深有體會。殿下也無需同我解釋什麼,我這點傷不足掛齒,休息幾日便能恢複如初。”宋溫惜的聲音清清冷冷,“倒是沈姑娘,可是為了救殿下而傷了臉,殿下多去關懷一下也是理所當然。”
見她如此“善解人意”,他眼神一沉,聲音暗啞地問:“那你呢?”
“不是還有陳世子?”宋溫惜故意這樣說。
畢竟晏望宸方才不也是同沈悅說:有陳卿安守著她,無須擔心?
晏望宸聞言,眼底湧起一絲怒意,可宋溫惜背對著他,毫無察覺。
他故意試探著問:“若是沈悅的臉治不好,留下傷疤,便毀容了。她畢竟是為了救我而毀容,或許我隻能娶她為妻。你可會生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