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書禮則嫌惡地撇了撇嘴,也跟著上了馬。沈悅則掃了一眼他們二人牽著的手,嘴角微微勾起,浮起一抹淡笑,似乎很是滿意。她也不再將視線停留在宋溫惜身上。
宋溫惜微微鬆了口氣。
無論如何,陳卿安這一招確實解決了兩個最大的問題。一來沈悅總歸是放心了,注意力應該不會再放在她身上。二來,晏望宸這下總該識趣,不會再來騷擾她。
宋溫惜也上了馬,跟著隊伍慢慢前行,身旁跟著晏時鳶和陳卿安。她腦海中不斷回放晏望宸方才的眼神,那眼神冷漠中帶了一絲痛意,讓她久久回不過神。
他從未這樣看過她,這次,他大概是真的失望了吧。
不過這樣也好,她本意便是如此。
從西郊軍營去臨川城,大概要五天的時間。宋溫惜雖然學會了騎馬,但還是覺得十分吃力,剛上路半天便覺得渾身酸痛。
好在這一路上沈悅並沒有對她做什麼,或許是因為聽了陳卿安的話,她不再將宋溫惜放在心上。再加上陳卿安一路上確實對宋溫惜頗為殷勤,百般照拂,讓沈悅對兩人的關係逐漸深信不疑。
唯有晏時鳶在中途休息時,偷偷湊過來,悄聲問道:“你同陳卿安當真是情投意合?還是隻是想借他擺脫沈悅?”
宋溫惜慘淡地勾了勾嘴角:“公主覺得呢?”
“若是真的,自然是最好。若是假的,假戲真做也不是不行。”晏時鳶靠著石頭坐下,毫不在意地說。
宋溫惜聞言,輕歎一聲:“我與陳世子,隻能是做戲。我這樣的身份,如何能配得上陳世子?陳世子容貌家世才學,都非普通人可以比擬。他值得更好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