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她又改口說:“但說到底,沈悅還是太奸詐狡猾了!方才就是她推你下去的吧?雖然我沒看清她是如何推的你,但以我對她的了解,不會有錯!”
過了會兒,她又說:“最可惡的還是晏望宸,欠下這麼多人情債!我看他還是廢物一個!”
宋溫惜終於有些忍受不了了,她打斷了晏時鳶的喋喋不休,道:“公主殿下,我有些不舒服,想回房待一會兒。”
晏時鳶見她臉色有些蒼白,連忙道:“哦,好,今天你也受到不少驚嚇,趕緊回房休息吧。”
宋溫惜終於回到自己的屋子裡,她顧不得脫臟掉的外衣,就重重地躺在床上。先前不覺得,此時回過神,忽然覺得渾身酸痛,大概是之前用力過猛的過。
宋溫惜邊揉著自己的胳膊,邊回想著晏望宸的話,心底後知後覺地湧起一陣鈍痛。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,隻要沈悅非他不可,他便會娶她。
難怪這麼多天以來,他從未對沈悅說個不字,之前宋溫惜還為此生了怨懟,可眼下,似乎也生不起他的氣了。
隻是......他說終於明白了她為何要另嫁旁人,是什麼意思?是終於肯相信沈悅要殺她了嗎?
夜幕降臨,梳洗完的宋溫惜,思緒依舊十分混亂。
今日聽到了太多消息,又經曆了生死,一時間竟有些睡不著。她想起了陳卿安的香囊,便將它從腰帶上取下,放在枕邊。
輾轉反側了片刻,宋溫惜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