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小體弱多病,從小便接觸醫術,頗為了解各種各樣的傷口,和醫治的法子。”陳卿安雙臂環胸,漫不經心道,“先前我給你的漣霜膏,是祛疤極好的藥膏,若真是照你所說,每天都使用,怎麼可能醫不好?”
沈悅放下手,纖白的手在袖袍中微微攥拳:“陳世子,你是在質疑我?”
“沈姑娘,你費儘心機想要嫁給晏望宸,甚至不惜冒著毀容的風險,我怎麼忍心讓你前功儘棄?”陳卿安仍舊是溫溫柔柔的表情,眼底卻精光一閃,“放心,等回到都城,贏下這一仗,我定會助你,嫁給太子殿下,成為......太子妃。”
沈悅並非愚笨之人,她瞬間就明白了陳卿安的心思,低聲問:“你當真會助我?”
“自然,隻要,你也助我。”陳卿安又輕笑一聲,這笑容卻不複溫柔,令人有些不寒而栗。
他伸出一隻手,朝沈悅示意。
沈悅眉心微皺,她猶豫了片刻,緩緩握住了陳卿安的手。
......
翌日,淄陽王率五萬精兵,同晏望宸一行人一齊出發趕回都城。
晏時鳶不再像往日那般生動活潑,忽然就轉了性,變得沉默寡言起來,飯也吃得少了,晚上又常常在夢中驚醒。
縱使周書禮和林策想逗她說話,晏時鳶也總是無精打采。
宋溫惜看在眼裡,她知道,唯有手刃大皇子和平武侯,晏時鳶或許才能恢複從前的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