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時鳶皺了皺眉,嘟囔道:“怎麼回事,這幫兵都不用休息的嗎?”
宋溫惜卻感覺不對勁,她翻身下床,穿好鞋子,披上外袍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哎,我也去。”晏時鳶不放心宋溫惜一個人,便也坐起身披好衣服跟了出去。
沈悅和周書禮對視一眼,周書禮有些無奈地翻了個身,嘟囔道:“我可不去,我太困了......”
沈悅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,跟著宋溫惜和晏時鳶走出了營帳。她還未走兩步,看到眼前的場景,便瞳孔一緊,停住了腳步。
營帳外,宋溫惜在微涼的晚風中僵直地站著,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......”宋溫惜喃喃道。
眼前是滿身狼藉和血汙的宋嫣然,她似乎經曆了千辛萬苦,才終於來到這裡。
宋嫣然原本被士兵架著,不停地掙紮,口中不斷喊著“我不是奸細”。
待她看到站在夜色之中的宋溫惜,她停住了掙紮,嘴一癟,崩潰地大聲哭了起來。
晏時鳶有些驚詫,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宋溫惜,問:“你認識?”
她沒有見過宋溫惜的姐姐,現在宋嫣然變得如此狼狽不堪,她更是認不出。
“放開她吧,她是我姐姐。”宋溫惜對抓著宋嫣然的兩個士兵道。
兩個士兵對視一眼,有些猶豫:“宋姑娘,可是這人鬼鬼祟祟地潛入軍營,有可能是大皇子的探子,我們得交給殿下處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