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能死死地盯著往中間空地上走的雙方人質。
隻見趙遲語的手被反綁著,一步一步緩緩地朝對麵走去。她身邊的人,梳著宋嫣然的發髻,戴著宋嫣然的發簪,穿著宋嫣然的衣服,但身型卻比宋嫣然略微瘦弱矮小一圈。
她此時正偷偷用一把匕首抵著趙遲語的腰間,讓趙遲語不敢造次。
是香芙!
這個原本屬於宋溫惜的位置,香芙替她去了。
她想起昨夜香芙說的那些話,鼻尖微微有些發酸。
宋溫惜這時候才略帶涼意地看向晏望宸,冷冷地低聲道:“殿下好會玩弄人心,難怪昨日懲罰了沈姑娘,看來,是想讓香芙對殿下死心塌地,俯首帖耳吧。”
她昨日便在奇怪,為何晏望宸會如此重罰沈悅。以他以往的風格,沈悅打了香芙一巴掌,她也打了沈悅一巴掌,已經還清,何須再施以杖刑?
她現在都明白了,晏望宸這是在收買人心,讓香芙心甘情願地為他赴死。
晏望宸看都沒看她一眼,目光緊緊鎖在往前走著的香芙身上。
他聲音清冷,帶了一絲冷漠,沒承認也沒否認:“宋姑娘不是肯定自己的法子沒問題?那為何香芙就去不得?”
宋溫惜被他的話噎住。
她沉默半晌,才沉聲道:“任何法子都有風險,隻是,我身為宋家人,為了宋家冒險,是理所應當。可香芙不過一個外人,憑什麼要她替我冒險?!”
“宋姑娘是這樣想的?”晏望宸瞥了她一眼,“香芙可不覺得自己是外人,她說,你是她唯一的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