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他慣會蠱惑人心。
就像他先是對香芙百般嗬護,甚至不惜為了香芙處罰沈悅,然後再讓香芙心甘情願地為他涉險。這一環扣一環,不都是他設計好的?
何況,他從未真的拒絕過沈悅不是嗎?
她轉身想走,晏望宸卻死死拉著她的手。
兩人對峙間,淄陽王突然撩開了簾子,走了進來。他一身戎裝,似乎剛從軍營外回來,還未來得及更衣,便來找晏望宸。
他進晏望宸的營帳向來不需要通報,沒想到會撞見這尷尬的場景。
他見帳中的兩人表情都不太對,挑了挑眉,道:“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。”
“不,王爺來得正是時候,我正要走。”宋溫惜想要甩開晏望宸的手,可他仍舊抓著她,哪怕肩上的傷已經崩裂開來,血順著肩膀滴落在床褥上,染紅了半邊身子,他也不放手。
淄陽王見晏望宸這副樣子,雙臂環胸感慨道:“還好殿下的毒已解,不然,還真是經不起這麼折騰。”
淄陽王的話讓宋溫惜一愣,毒解了?是她想的那個毒嗎?
晏望宸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慌亂,他焦急地給淄陽王使眼色。
“什麼時候解的?”宋溫惜心中一緊,她盯著淄陽王問。
淄陽王瞥了一眼晏望宸,忽視了他的眼神,慵懶地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茶水。
他抿了一口茶,緩緩道:“在絕情峰時,我的人便替他解了毒,否則,萬一在戰場上毒發,豈不危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