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望宸臉色一僵,蹙眉望著被風吹拂的帳簾,唇緊抿著。他捏著手中的玉佩,發呆了片刻,還是沒有再追出去,而是重重地坐回床上。
以他對宋溫惜的了解,恐怕她現在不會想要見到他。
“殿下這傷,得重新包紮一下吧?”淄陽王看著他那副頹唐的模樣,嘴角微彎。
晏望宸瞥了一眼坐在一旁悠哉喝茶,一臉幸災樂禍的淄陽王,冷聲道:“王爺莫非是故意的?”
淄陽王見他漆黑的雙眸帶著怒意瞪著自己,有些無辜地挑眉:“殿下在怪本王?本王又不知道殿下騙了宋姑娘。”
晏望宸冷哼一聲:“彆以為我不知道,從絕情峰開始,你對宋溫惜就百般保護,甚至不惜派人盯著沈悅的動向。”
他眸中閃著銳利的光,問:“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?”
“我怎麼會打她的主意?隻不過宋姑娘畢竟是我故人的女兒,我自然要對她多加照拂。”淄陽王嗤笑一聲,臉上滿是不屑,“倒是殿下,似乎很喜歡宋姑娘,怎麼還舍得欺騙她?而且先前在絕情峰,顯然是沈姑娘將宋姑娘推下了山崖,也不見殿下為她出頭。”
晏望宸臉色微沉,避重就輕道:“我救了她,何況此時並無證據。”
“是沒有證據,還是殿下不願去查?”淄陽王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滿意,但他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,隻是嘴角微勾,冷笑道:“不過殿下舍身相救也是事實。這也是為什麼,本王最後還是願意幫殿下。”
晏望宸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,半晌,他歎了口氣,問:“淄陽王來找我究竟有何事?”
淄陽王此時才一改方才閒散的態度,正襟危坐,麵色嚴肅道:“我方才派人探路回來,聽探子說,平武侯躲到了英霞關之後的山上,等著伏擊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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