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邊聚集了幾名軍醫,十分擁擠,讓她隻能待在角落,惴惴不安地看著床上臉色慘白如紙,滿身傷痕的晏望宸。
她知道他身上有許多傷,也知道他肩處的那處傷還未好全就帶兵出征。可是因為生氣,她一直故意對他不聞不問。
此時晏望宸的盔甲被卸下,黑色的外袍被剪開來,露出身上數道傷口。此時他褪去了淩厲的殺氣,看上去脆弱得不堪一擊。
宋溫惜不忍心再看,撇開了視線。
陳卿安見她麵色痛苦,以為她身體不適,便勸道:“不如你先回去,有軍醫在這兒,會沒事的。”
還不等宋溫惜回答,晏望宸痛得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。
他眉頭緊皺著,聲若蚊蠅地喊了聲:“小惜......”
宋溫惜的心狠狠地一抽,抬眼望去,隻見他肩部的舊傷已經又崩裂開來,軍醫手忙腳亂地給他撒上了止血散,又拿布按住。
淄陽王突然撩開簾子闖了進來,他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默默不語的宋溫惜和陳卿安,問軍醫道:“殿下怎麼樣了?”
軍醫立刻回答:“回王爺,殿下的傷口流血不止,現在隻用人參吊著一口氣......”
“你可有辦法醫治?”淄陽王問道。
軍醫躊躇片刻,道:“恐怕隻能用燒紅的烙鐵印在傷口上止血。”
宋溫惜聞言,心中一驚。用烙鐵?那豈不是要疼死人?
可是卻聽淄陽王冷冷地說:“那還愣著做什麼?還不快去準備烙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