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溫惜閉了閉眼,她知道了晏望宸的選擇。
她並不奇怪,也未曾期待什麼。
晏望宸將沈悅扶起,目光躲避著宋溫惜,道:“宋姑娘,香芙的事,改日再說吧,今日先早些休息......”
“不可能!”宋溫惜厲聲打斷他,“香芙躺在床上生死未卜!先前交換人質,她也曾立下大功,為此身負重傷......”
宋溫惜的聲音有些顫抖:“可如今被沈悅毒害,若是過了今日,證據被銷毀,我如何找出真凶?!”
“放肆!”鎮國公見宋溫惜態度強硬,怒聲嗬斥,“你算什麼東西,敢對殿下這樣說話,宋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嗎?”
原本沉默的淄陽王,此時向前了兩步,走出陰影,站到宋溫惜身邊,聲音低沉道:“鎮國公,你這是仗勢欺人?”
鎮國公看了一眼淄陽王,冷笑了一聲,盛氣淩人地嘲諷:“你這癡情種,駐守臨川城許多年,如今終於舍得下山了?”
淄陽王見晏望宸被鎮國公壓得不敢吭聲,眼底閃過一絲不滿,冷哼一聲:“老匹夫,你對殿下或許有恩,於本王,不過廢物一個。當年若不是本王,你在戰場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。如今倒是在本王麵前囂張起來了?”
他原本就高大魁梧,此時輕蔑地看著鎮國公,氣勢逼人。
鎮國公似乎想起了往事,咽了咽口水,道:“沈姑娘沒了父親,我這做叔父的,自然要為她撐腰。”
“狗屁叔父。你一個武將,何時同那些酸腐文臣走得如此近了?”淄陽王陰冷地勾了勾嘴角。
他見鎮國公臉色微沉,繼續道:“宋姑娘不過是想替自己人討回一個公道,一碼歸一碼,若是殺人,便要償命,很簡單的道理。還請鎮國公行個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