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時鳶見她眼神閃爍,道:“放心,我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。尤其是晏望宸那個渾蛋,他不配知道!我亦明白你瞞著大家的理由,眼下並不安全,你明哲保身是對的。”
宋溫惜的手指摸向小腹: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。”
晏時鳶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,她歎息一聲:“就算你不想要,此時也並不是打胎的時候。你忘了宋嫣然喝了打胎藥之後,有多少天起不來床?”
宋溫惜明白她的意思,晏望宸馬上就要起程回都城,若是她這個時候臥床不起,必然會引起眾人的猜疑。
但是,她不想再留在他身邊了。她在他身邊多停留一刻,都覺得煎熬。
“我要見淄陽王。”宋溫惜嗓音有一絲嘶啞。
晏時鳶雖然不明白為什麼,但還是應道:“好,我替你找他來。”
她起身,從懷中掏出一個手鏈,是一個用紅繩穿起的銅錢。
宋溫惜眼前一亮,道:“這是......”
“這是香芙下葬前,我從她手腕上摘下來的。我想著,或許你會想要留著做個念想。”晏時鳶將那條手鏈放在宋溫惜手中,“如今沈悅深得人心,鎮國公又戰功赫赫,連我也無法與之抗衡。我不能為你和香芙做什麼,你莫要怪我。”
宋溫惜心中一暖,她又何嘗不知道,大家都將晏時鳶當做一個花瓶公主,嬌蠻跋扈,不學無術。
可她知道,晏時鳶的心是熾熱的,她勇敢堅韌,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。
“謝謝。”宋溫惜由衷道,她攥緊了手中的手鏈。
那枚銅錢將她的手硌得生疼,可她需要一些疼痛讓自己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