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望宸正在書房處理公務,劉公公非常體貼地為他研著墨,書房的門便突然被人敲響。
“陛下,沈世子求見。另外,臣方才抓了個阻礙遊街的考生。”陳卿安在門外喊道。
宋溫惜抿了抿唇,有些尷尬。她剛走沒多久,現在又回來了,不知道晏望宸會不會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進。”晏望宸揚聲道。
宋溫惜垂著頭跟著陳卿安進入書房,眼中不由滿是驚歎。所見之處皆是上好的木製桌椅,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顯然也是十分名貴的品種。
晏望宸放下筆,從堆成小山的公文中抬起頭來,打量著垂眸不語的宋溫惜,眉心微皺,問:“何事?”
“臣......臣......臣鬥膽......想......想為那考生......求......求個情......”宋溫惜不敢抬眸,頭垂得低低的,磕磕巴巴差點咬到自己舌頭。
她似乎是三年來第一次同晏望宸說話,嘴一時間跟不上思維奔逸的腦子,竟成了結巴。
想到三年前,西郊軍說的那句“格殺勿論”,宋溫惜的心驟然冷了下來。她暗暗告訴自己,他會殺了她的,她不可以在他麵前暴露。
晏望宸揉了揉眉心,忽然嗤笑一聲,道:“沈溫淮,朕倒是不知道,你的文章寫得那樣好,本人竟然是個結巴?”
頓了頓,他又調侃道: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來替自己求情。”
“臣......臣......”宋溫惜咽了咽口水,更加說不出話。
陳卿安也有些疑惑:“沈世子,你方才還是一副巧舌如簧的模樣,怎麼到了陛下麵前,成了個啞巴?”
宋溫惜咬了咬牙,他們一人說她是結巴,一人說她是啞巴,她這話,還說不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