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望宸看著她的樣子,終於嚴肅了起來,問道:“不過,不知道淄陽王當初為何會收沈世子為義子?”
這個問題宋溫惜早就準備過,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:“當初臣家境貧寒,親生父母將臣賣掉抵債。臣逃了出來,一路逃上絕情峰,昏倒在林間。淄陽王見臣可憐,便將臣帶回了淄陽王府。”
她頓了頓:“或許是因為,父親並未娶妻,又沒有子嗣,恐後繼無人,所以才想要收留臣做義子。”
晏望宸聽到她這個解釋,似乎是信了:“沒想到一向同他人冷漠疏離的淄陽王,也有這麼善良的一麵。”
然後又同情地看向宋溫惜:“也沒想到,沈世子身世竟如此可憐。”
宋溫惜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同他糾纏,便隻能強裝鎮定,岔開話題:“話說回來,陛下怎麼隻帶這麼少的人?陳世子呢?”
晏望宸瞥了她一眼,理了理衣襟,拿起矮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,道:“朕稱病,陳卿安自然要替朕留在宮中,假裝臥病在床的朕。省得那幫老古董興風作浪。”
宋溫惜這才明白,雖然明麵上晏望宸將政事交給了丞相和國淵侯,但他最信任的人,居然是陳卿安。
她抿了抿唇,道:“沒想到,陛下這麼相信陳世子。”
宋溫惜記得,從前他們一向針鋒相對?
晏望宸不知想起了什麼,眸色微沉,顯得有些落寞:“想必沈世子應該聽你父親提起過,三年前英霞關那場戰役。”
宋溫惜微微一愣,應道:“提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