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沒搞懂方才那麻酥酥的觸感從何而來,現在這麼看著沈世子的眼睛,又覺得他這雙眼睛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他又想起了那個人。
她的身影與他重疊,可是,絲毫不像。
“謝......謝陛下。”宋溫惜連忙將丹藥咽下,避開眼神,尷尬地咳嗽了兩聲,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,“臣......臣不識水性,從未坐過船,一時間有些不適應。”
晏望宸回過神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屢次將沈世子認成那人?分明連性彆都不對。
雖然那人曾經也說自己要考官,可她的目標也隻是進國子監,無需這麼拚命。
晏望宸雖然心中有一些疑慮,可他不露聲色,輕笑一聲:“看得出來。沈世子這一路,恐怕十分難捱了。”
宋溫惜何嘗不知道這一路會十分艱辛,走水路到南方最近的城池——江揚,順利的話也要半月有餘。
“陛下,該喝藥了。”將晚端著藥碗走了過來。
苦澀又濃鬱的藥味彌漫在甲板之上,宋溫惜忍不住皺了皺眉,問:“陛下的身體哪裡不適?”
上次在書房撞見沈悅的時候,似乎也聽到她提起喝藥。難道......晏望宸真的得了什麼病?
“一些舊疾罷了。”晏望宸沒有過多解釋什麼,一口將湯藥悶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