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崢垂著頭走在前麵,為晏望宸一行人帶路。
宋溫惜的手依舊被晏望宸抓著,她忍不住輕咳了兩聲,道:“公子,可以鬆開了。”
晏望宸似乎這才反應過來,燙手似的鬆開了他。
吳崢瞥到這一幕,沒有放過晏望宸。他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,嘲諷道:“二位這麼親昵,讓旁人看了,還以為兩位有斷袖之癖。”
宋溫惜倒是沒有什麼感覺,可晏望宸的臉卻驟然紅了起來。
許皓聽吳崢如此調侃自家世子,怒聲道:“休要對我家世子無禮!她可是堂堂淄陽王的義子!”
吳崢聽到淄陽王三個字,微微側頭,又打量了宋溫惜一番。他眉頭緊皺,似乎很是不解:“淄陽王收你這種小瘦雞做義子?”
“放肆!”許皓怒氣衝衝地想要上前教訓他。
宋溫惜攔住了他,漫不經心道:“你方才也不算贏我。”
言外之意,就算她是小瘦雞,他也打不過。
吳崢冷哼一聲,扭過頭不再說話。
幾人走了許久,越走越偏僻,終於到了災民臨時搭建的家園。
說是家園,其實不過隻是幾處破破爛爛的、用茅草搭出來的棚子,四麵漏風。雖然南方氣候還算溫和,可畢竟夜裡還是寒涼。
而許多體弱的人,便頂不住風寒,染上了咳疾。
宋溫惜聽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,心中一緊。她腳步猛地頓住,拉住晏望宸,對幾人道:“等等,找東西掩住口鼻再進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