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吧,有什麼想問的,我都回答你。”宋溫惜率先開口。
她大病初愈,此時倚在床頭,仍舊有些虛弱:“隻不過,還請你不要將我的事告訴彆人。”
桔梗冷笑一聲:“這時你倒是知道求人了。”
“不過是先禮後兵,若是你不肯聽話,我隻能殺人滅口了。”宋溫惜勾了勾嘴角,略帶威脅道。
桔梗斂了笑容,神態放鬆下來,在圓桌旁坐下,道:“你放心,你的事,我不會告訴任何人。事實上,我倒是有些敬佩你。”
“敬佩我?”宋溫惜挑眉。
“你不過隻是一個女子,卻考上了狀元,還冒險深入瘟疫之地,救水汶鎮的災民......”桔梗咬了咬唇,“原本我以為,你隻是一個文弱書生,迂腐無趣,可沒想到......”
“所以,你放心,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。”桔梗眼神堅定地看著宋溫惜。
宋溫惜明白了桔梗的意思,她輕歎一聲:“桔梗,永遠不要說,‘隻是一個女子’。我們女子仍舊有許多可以做的事情,全看你想不想做。”
桔梗扯了扯嘴角,慘淡一笑:“可我這種出身,又沒什麼本事,隻能依附他人,定然是不可能像你這樣了不起。”
宋溫惜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她說的那樣好:“桔梗,你可曾嘗試過去過不一樣的人生?這選擇權從來都在你自己,就像你從青樓出來,嫁給周知縣,也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
“何況,你絕非毫無本事。”
雖然她是被宋溫惜強拉進水汶鎮的,可桔梗幫她鎮壓了情緒激動的村民,又替她分擔了許多雜事。
她讓宋溫惜總是想起香芙。
雖然兩個人長得並不相像,性格也截然不同,可宋溫惜卻覺得,她們本質上都是十分善良堅韌的女子。
想起香芙,宋溫惜心中又是一陣鈍痛和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