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溫惜皮笑肉不笑地走過去,拿起茶壺給晏望宸倒了杯茶。
“沒什麼大事,隻不過,有人奏臣和狀元禍亂江揚,肆意將當地知縣壓入大牢,阻礙知縣查案。”陳卿安據實相告。
他同晏望宸換了身份,說是啟奏大理寺卿,其實就是在指晏望宸。
宋溫惜一愣,是誰這麼顛倒黑白?
“是誰遞的折子?”宋溫惜忍不住問。
“大膽!”鎮國公拍響了桌子,“你區區一個狀元,連個芝麻官都還不是,陛下與大理寺卿議事,你竟敢插嘴?!”
宋溫惜被他嚇得一哆嗦,手上的茶壺都險些拿不穩。
晏望宸接過她手中的壺,站起身擋在宋溫惜身前,問:“鎮國公,沈世子並非無名之輩。他在江揚立下大功,朕回去要將他封為翰林學士。”
鎮國公不可置信地看著晏望宸,又將視線轉向他身後的宋溫惜,道:“他這麼個文弱書生能立下什麼大功?”
宋溫惜也有些驚訝,晏望宸竟然已經想好給她什麼官職了?何況,這麼快便成為了翰林學士,是她也沒想到的。
“等朕回去,自會昭告天下。”晏望宸將宋溫惜拉到一旁坐下,又問陳卿安,“所以,是誰遞的折子?”
“是......丞相。”陳卿安回答道。
晏望宸怒極反笑:“好,好,好,原來貪腐的根源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宋溫惜也有些愕然,丞相竟然會管這麼遠的事,恐怕牽扯也不淺。
“陛下,陛下停留江揚多日,朝中一日不可無君,還請陛下早日同臣回都城。”鎮國公又開始提起回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