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溫惜連忙道:“聽陛下說過一些。沈世子也是為了證明自己,才努力將咳疾治好的,不是嗎?”
陳卿安的眸子暗了下去,他看著河水,沉默許久,才輕笑一聲,道:“我不是為了證明自己,我是為了......護住一個人。”
宋溫惜一愣,她想起了陳卿安治療咳疾的緣由,一股酸澀之意湧上心頭。
“可是那人,卻消失不見了。”陳卿安唇邊的笑意愈發苦澀,“若不是她消失,我竟不知道,這世間竟如此廣闊無邊,找她都不知該從何找起。”
宋溫惜知道他說的那人便是自己。
她有些不忍,可又不能將身份告訴他。
她同他一起垂眸看著渾濁的河水,沉默半晌,她猶豫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輕撫著他的肩:“陳世子,人活一世,可以為彆人,但首先更要為自己。”
陳卿安怔住,他側過頭看向她,眸中滿是不解。
沈溫淮這個動作,竟讓他覺得十分熟悉。
他又想起了那個人。
“或許,她並不想承受這份沉重的感情,所以才不願被你找到。”宋溫惜收回手,撇開視線,假裝揣測道。
“當然了,我不是她,我隻是隨便瞎猜......”宋溫惜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,連忙揮了揮手,笑著自嘲道。
陳卿安強壓住心頭的疑問,笑道:“沈世子很懂人心。”
“我不懂,隻不過,我相信她看到你過得好,自然也會開心。”宋溫惜托著下巴道,“她一定不會希望,你一直將心思放在她身上。你總歸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該向前看了。”她對陳卿安說,也對自己說。
陳卿安愣愣地看著她,久久回不過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