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陛下,這藥......”劉公公不看著晏望宸將藥喝了,是不敢出去的。
“既然沈世子有精力陪公主喝酒,那應該也有精力服侍朕喝藥。”晏望宸倚著床頭,沒有接過劉公公手中的藥碗,冷聲對宋溫惜道。
這並非征求她的意見,這是命令。
宋溫惜看了眼焦急又束手無策的劉公公,歎了口氣,上前拿過藥碗,恭恭敬敬地雙手端給晏望宸:“陛下請喝藥。”
劉公公終於如釋重負,連忙溜了出去。
“讓朕自己喝?”晏望宸挑眉問道。
宋溫惜抬眼看向他帶著一絲挑釁的鳳眸,咬了咬牙,在床邊坐下,拿起湯匙,舀了一勺湯藥,送到晏望宸嘴邊。
他是君,她是臣。
就算她現在很想直接把藥碗扣在他頭上,她也得忍耐。
晏望宸卻依舊不滿意,皺了皺眉,道;“這藥太湯,朕不喝。”
“陛下究竟想怎樣?”宋溫惜有些不耐煩。
她忽然想起,最初他受箭上,在她的小茅屋中養傷時,也是這副胡攪蠻纏的模樣。
“你吹涼了再喂給朕。”晏望宸眼底閃過一絲竊喜。
這要求倒也不算過分,宋溫惜終究是耐著性子,吹了吹勺中的湯藥,喂進了晏望宸嘴裡。
宋溫惜一勺一勺地喂,晏望宸便一勺一勺地喝。
手掌大的藥碗,原本一口氣便能喝完,卻硬生生喝了許久。
終於喂完最後一勺,宋溫惜剛鬆了口氣,準備起身離開,晏望宸卻又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