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話背後的責怪,不言而喻。
宋溫惜自知理虧,便抿了抿唇,道:“臣這病來勢凶猛,耽誤的公務,會儘快補上。”
“你知道朕說的不是這個。”晏望宸冷笑一聲。
他將奏折扔在桌上,輕輕揉了揉太陽穴,道:“不過既然你提到公務,那朕就命你,今日便將堆積公務全數辦完。”
宋溫惜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那她恐怕要徹夜不眠,披星戴月地忙碌才行。
“怎麼?”晏望宸冰冷的眸子掃過她,“並不是痊愈了?還不想處理公務?若是如此消極怠工,這位置讓給旁人也罷。”
“不,臣可以。”宋溫惜深吸了口氣,認栽了。
她知道這幾日她躲在家中稱病不出,讓他大為光火。
逃避果然隻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後果,若是她第二天假裝無事發生,晏望宸也未必會做什麼。
晏望宸見她非常順從,終於滿意地揮了揮手:“下去吧。”
他沒有再對她做什麼,倒是讓她深深鬆了口氣。或許他那日,隻是被她與晏時鳶在寢殿共飲的事氣到了。
宋溫惜回到翰林院,那幾個老頭雖然仍舊滿眼蔑視,但是終究是不再抗拒她的出現,也不會大吼大叫讓她放下翰林院的藏書。
她看著堆了一摞的公文,歎了口氣,便絲毫不敢怠慢,認真地忙碌起來。
深夜,宋溫惜終於將堆積成災的公務處理得差不多後,才滅了燭燈,走出大門。
夜間寒涼,她裹緊了外袍,走在出宮的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