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卿安看著忙碌著為小魚夾菜的宋溫惜,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這場景,他在一個月之前都還不敢想象。沒想到,如今不但找到了她,還能同她一起在府中為她的孩子慶生。
“陳世子,我今日準備了幾壺好酒,你嘗嘗。”宋溫惜照顧完小魚,又給陳卿安倒了一杯酒。
她入宮後就發現,陳卿安身上總會斷斷續續帶著淡淡的酒氣。雖然近幾日沒有了,可她猜想,陳卿安應該是喜歡喝酒的。
“娘,我也要。”小魚眼巴巴地瞅著陳卿安的酒杯。
一旁的淄陽王戳了戳他的腦門兒,道:“你這小不點,這麼小就知道討酒喝?”
“就要!”小魚撒嬌道。
於是淄陽王拿起筷子,沾了一點自己杯中的酒,遞到小魚嘴邊:“最多給你嘗嘗。”
小魚張開了嘴,毫無防備舔了一口,下一瞬,“嘔”的一聲,小臉皺了起來,嫌惡道:“不好喝。”
“知道不好喝,以後就彆喝酒。”淄陽王放下筷子。
小魚又一臉疑惑地看向陳卿安:“叔叔為什麼愛喝這麼難喝的東西?”
陳卿安微怔,回憶來到三年前。
其實,原本他是不喜酒的。隻是宋溫惜離開的那三年,他過得十分苦澀。想她想到夜不能寐時,便隻能靠酒來麻痹自己。
有一段時間,他嗜酒如命,常常醉到不省人事,第二天無法上朝。
國淵侯看著自己兒子頹廢的模樣,痛心疾首,痛罵了他一頓。
“若是她回來,看到你過成這般模樣,她如何能看得起你?!”國淵侯自然是了解自己兒子的,說出來的話也句句紮心。
他的姑姑也來勸說他:“陳卿安,你花了那麼大的代價,治好了咳疾,如今又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。若你身子垮了,以後就算找到了宋姑娘,又該如何保護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