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說什麼,臣聽不懂。”宋溫惜還在掙紮。
“雖然晏時鳶嬌縱跋扈,衝動易怒,可畢竟是朕的皇姐,朕了解她。”晏望宸歎息一聲,“你們先前那麼努力想要將駙馬不可為官的條例廢除,無非是為了日後林霜能毫無顧慮地娶晏時鳶。”
他說的不是問句,是陳述句。
宋溫惜說不出話,有種被看穿的尷尬。
她扯了扯嘴角,道:“陛下當真是明察秋毫。”
“朕也並非鐵石心腸,晏時鳶這三年,過得也並不容易。”晏望宸靠在車廂上,淡淡道,“她母妃當初被淩辱過後,當場自刎。晏時鳶回宮隻看到她母妃的屍體。”
宋溫惜聽晏時鳶說了這件事,即使三年過去,她哭得仍舊十分傷心。
“後來,她向林霜坦誠心意,想要林霜娶她。可林霜卻稱自己對晏時鳶無意。”
“晏時鳶傷心欲絕,一氣之下,求朕將林霜賞給她,做貼身侍衛。”晏望宸歎息一聲,“朕雖然惋惜林霜大材小用,可朕又如何能拒絕自己的皇姐?”
宋溫惜沉默地垂著眼簾,聽著晏望宸講述這些事。
其實這些事宋溫惜都知道,隻不過,這些時日與林霜偶遇數次,她卻並不覺得林霜不喜歡晏時鳶。
林霜拒絕晏時鳶的心意,恐怕還有彆的原因。
兩人相對無言,宋溫惜垂下眼簾看向吃飽喝足,枕在她腿上睡了過去的小魚。
晏望宸的視線也落在小魚圓圓的臉上,突然開口道:“沈世子這幾年一個人帶孩子,想必很是辛苦。”
宋溫惜微怔,抿了抿唇,道:“確實有些辛苦,不過,有父親幫忙,倒也過得去。”
她輕描淡寫地說著,可眼底翻湧的情緒卻出賣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