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卿安上前,對仍舊坐在馬上的穆珈勒道:“珈嵐使者,陛下備了馬車,已經為使者準備好了住處,在下來帶路。”
穆珈勒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陳卿安,隻見他身著藏青色束身錦衣,整個人看上去溫潤如玉,看不出官職。
於是他蔑視著陳卿安,問:“你是哪根蔥?”
陳卿安也不氣惱,微微一笑,道:“在下大理寺卿,使者若是不喜馬車,想要騎馬隨行,也不是不可。”
穆珈勒冷哼一聲,翻身下了馬,看都沒看淄陽王和宋溫惜一眼,徑自跟著陳卿安上了馬車。
待馬車緩緩駛離,淄陽王才罵道:“呸,什麼狗屁使者!一點規矩都不懂!”
宋溫惜也微微有些蹙眉:“珈嵐使者不是來議親的嗎,為何態度竟是如此惡劣?”
“穆珈勒對珈嵐王同意和親一事,頗為不滿。他是好戰分子,認為他們珈嵐有機會拿下臨川。”林策解釋道。
他望著遠去的馬車,目光幽沉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“林公子。”宋溫惜見他走神,便道,“林公子,我們回府吧。”
林策這才回過神,沉聲道:“好,有勞沈世子。”
這麼客氣?先前針鋒相對的林策去哪兒了?宋溫惜忍不住微微挑眉。
馬車上,宋溫惜誇讚道:“如今林公子立下汗馬功勞,待陛下封賞後,恐怕我都要叫林公子一聲,林將軍了。”
林策看了一眼宋溫惜,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唇,聲音低沉道:“多虧沈世子當初讓我跟著淄陽王去攻打薩疆,才有機會立下戰功。若非如此,我恐怕已經告老還鄉,遠離朝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