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立刻被茶杯的碎片刺出殷紅的鮮血,嚇得宋溫惜和沈悅皆是一顫。
“陛下,你的手......”宋溫惜微微有些不忍,想要上前查看,卻被他一手撫開。
“晏瑾!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?!”晏望宸指著裕王厲聲問。
裕王一副豁出去的樣子,繃緊了身體,跪在地上道:“那日臣弟進宮找皇兄,結果皇兄正同沈大人共飲,臣弟便在皇兄寢殿休息。”
“誰知......宜妃娘娘趁著夜色來到了皇兄寢殿,摸上了床,又極為主動......”裕王抬眸瞥見晏望宸震怒的目光,又垂下了頭。
“裕王休要胡言!那、那日,本宮分明是......”沈悅聽裕王這樣說,大為震驚。
裕王見沈悅似乎不願相信,神色有些受傷:“那日是我與你顛鸞倒鳳,我原以為你察覺到了是我,順水推舟。沒想到,你竟根本沒有認出我。”
“本宮不可能......”沈悅一頓,她仿佛想到了一些細節,忽然渾身一震。
“沒有疤......”沈悅喃喃道,“那日......陛下胸前沒有疤......那日光線太暗,我以為是我沒有摸到......”
宋溫惜聞言微微一愣,她聽到沈悅的話才想起,卻是在晏望宸的胸前看到過一塊傷疤。那應該就是陳卿安說的,被趙遲語刺傷留下的。
“怎麼會是你?不,不可能,你騙我,不可能......”沈悅方寸大亂,跪下來抓著晏望宸的衣角,“陛下,臣妾並不知情啊!”
晏望宸嫌惡地撫開沈悅的手,道:“知情不知情又如何,彆以為朕不知道,你早已與裕王苟合!”
“朕方才絕不要這個孩子,就是因為——”
“嫌、你、臟。”他一字一頓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