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起身,卻沒站穩,身子晃了晃。還是晏望宸手快地扶住了她,才讓她不至於摔倒。
“晏時鳶給你喝的莫非是假酒?”晏望宸挑眉,“怎麼醉得這麼厲害,今日都還站不穩?”
宋溫惜抿了抿唇,斜了他一眼:“臣不是因為酒,是因為......”
她猛地止住了話。
是因為某些人毫無節製,折騰了她大半個晚上。
她渾身酸得仿佛跟人打過一架,兩條腿站在地上都微微發抖。
雖然她後半句沒有說,但晏望宸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。他卻沒有絲毫愧疚,而是輕笑一聲:“下次,還看男樂師嗎?”
宋溫惜臉色冷了下來,淡聲道:“陛下的後宮,比昨日那兩個樂師要精彩得多。”
她推開了晏望宸扶著她的手,冷冷道:“臣這就換衣裳,彆耽誤了陛下上朝。”
見她臉色不好,察覺到她的疏離,晏望宸皺了皺眉,問:“怎麼生氣了?朕從未寵幸過後宮任何人。”
“臣沒有生氣,一國之君確實需要充盈後宮。不像臣,不過是陛下的玩物,看個男樂師,都要被陛下質問。”她走過去打開了衣櫥,果然,他的衣櫥中,早就為她備好了各種衣服。
就連上朝的衣服,也備了三套。
她麻利地拿出衣物,自己一一換上。
“朕何曾說過你隻是朕的玩物?”晏望宸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。
宋溫惜忍不住嘲諷地輕笑一聲:“難道不是嗎?陛下不讓臣做的事情,臣便不能做。臣也不敢妄想與陛下琴瑟和鳴,畢竟陛下隻是看重臣的身體。”
她聲音毫無波瀾地敘述著早就知道的事實:“但終歸有一天,陛下要立後,臣也要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