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想讓彆人看你的身子。”晏望宸聲音暗啞,“趴好,朕給你上藥。”
宋溫惜抿了抿唇,心不甘情不願地趴在床上:“臣沒記錯的話,先前可是軍醫替臣療傷。”
“那是迫不得已,隻那一次便夠了。如今隻是要上藥,朕也會。”晏望宸輕輕地幫她脫下輕薄的白色裡衣,剪開了軍醫包紮的繃帶。
她白皙的背上,此時一道猙獰的傷口,正滲著血。
晏望宸眉心微蹙,心中一陣抽痛。
他抿著唇,將藥膏塗抹在她後背。宋溫惜感覺到背上一陣冰涼和刺痛,她咬著牙,忍著背上傳來的燒灼的痛意,一聲不吭。
“疼,為何不叫?”他停下手,聲音裡帶了一絲心疼。
“臣若是叫得太大聲,豈不是要讓大家都知道,陛下上藥的技術不好。”她輕笑道。
晏望宸眼裡浮起一抹愧疚:“朕那晚不該將你一人丟在帳中,害你被錯認成朕。不然,你也不會受傷。”
宋溫惜咬著唇,思忖片刻,猶豫地開口問道:“陛下,臣可否借此機會,要一個獎賞。”
這件事,她其實琢磨很久了,就差一個契機。
“你說。”晏望宸耐心地聽著。
“希望陛下,可以給臣一個免死金牌。”她說完,小心翼翼地看著晏望宸的臉色。
見他微微蹙眉,她連忙又道:“當然了,臣不會做什麼殺人放火,大逆不道之事。隻是......若是臣有一天犯了錯,還請陛下......不要殺臣。”
晏望宸忍不住笑了一聲,問:“你為何總覺得朕會殺了你?你欺瞞女子身份,混入朝堂,朕都未曾動過你一根汗毛,不是嗎?”
是這樣沒錯。
可是,那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沈溫淮,是淄陽王的義子,是狀元,是翰林學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