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疼了?我跟你說不可以亂跑,你還不聽。快爬下讓我看看,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?”晏時鳶說著,便要解她的衣帶。
她看見了宋溫惜腰間的玉佩,手一頓,問:“他將這玉佩,給你了?方才我還看他手腕上帶著你的銅錢紅繩,你們這是......交換定情信物了?”
宋溫惜臉微微發熱,道:“不過是互相保平安罷了。”
晏時鳶瞥了她一眼,一邊幫她寬衣,一邊道:“保平安?這麼重要的玉佩,交給你,你竟認為,他隻是希望你平安?”
“這是父皇特意為他打造的,精雕細琢,僅此一枚,他這是在向你表達心意!”
宋溫惜輕笑一聲:“可這玉佩,他先前給過宋溫惜,如今又給了沈溫淮,就算是心意,大概也是三心二意。”
晏時鳶挑眉:“可是,你宋溫惜,就是沈溫淮啊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她搖了搖頭,“他心裡,恐怕早就沒有宋溫惜了。”
他雖然偶爾會在神誌不清的時候喊她的名字,可......頂多是愧疚罷了。
“宋溫惜,你這人,什麼都好,就是彆扭。”晏時鳶乾脆地說道。
宋溫惜一怔,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“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總是顧及這個,顧及那個,口是心非,又有什麼意思?”晏時鳶將她的外袍放在一邊,又脫下她的裡衣,查看包紮的地方。
“哎呀,果然有些滲血,你快趴下,莫要亂動了。”晏時鳶將她扶上床。
宋溫惜乖乖地在床上趴下,她心中回蕩著晏時鳶方才的話,咬了咬唇,道:“我不似公主,天塌了也有人頂著。我自小便學會審視度勢,看人臉色,自然行事要小心翼翼。”
“那不一樣,宋溫惜,你是害怕,你是不敢。”晏時鳶輕而易舉地戳破她,“你怕和他在一起會受傷,你怕再遇到沈悅那樣的對手。所以即使你一直被他所吸引,卻也一直抗拒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