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患?說的是丞相和鎮國公?還有站在他們背後做傀儡的文臣們?他們就好像一棵大樹,根係錯綜複雜,難以連根拔起。
他究竟,要掌握多少他們的把柄,才能將這二人剔除朝堂?
晏時鳶見宋溫惜沉默地趴在床上,似乎在琢磨她說的話。
她微微歎息一聲,道:“先前,我因為林策,憂心難眠,無暇顧及你與晏望宸的事。可今日他上戰場,你正好想清楚,日後究竟準備如何。”
“你終有一天,會複了仇,完成了心願。可是,那之後呢?”她問。
宋溫惜默默地聽著晏時鳶的話,她上一次對她說這麼多話,還是她剛知道她是宋溫惜的時候。
“我啊,先前是太過於坦誠,一點心思都藏不住。喜歡林策,便將林策綁來身邊,也不在乎他願不願意,喜不喜歡。”
“後來,他厭惡我,疏遠我,我才知道,其實我也是更愛自己的。”
“好在,他原諒了我。直到我被送來和親,他才發現自己的心意。”晏時鳶說著,唇邊微微揚起一抹笑意,“方才他說,這次他若是平安歸來,再也不會隱藏自己的真心。他會向晏望宸請求賜婚於我二人。”
宋溫惜聞言,微微一笑,道:“恭喜郡主得償所願。”
晏時鳶瞥了她一眼,道:“至於你,這些事,你最好在他們回來之前,就想明白。”
“......也不知道,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。”她憂心忡忡地說。
“誰知道呢,快則兩三個時辰,慢則一夜。”晏時鳶道,
他留給她多少時間縷清思緒呢?
想到晏望宸今日身穿戎裝的樣子,她胸口發緊,一陣陣地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