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回去,隻能先向他稟報。
於是宋溫惜隻能對著晏望宸的馬車,揚聲道:“陛下,臣先回沈府了。”
“不許。”馬車中淡淡飄出來兩個字。
這是這麼多天以來,他第一次同她說話。
晏時鳶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,眨了眨眼睛,用口型對宋溫惜說:“保重。”然後她便扶著林策進了宮。
宋溫惜深吸了一口氣,終於鼓足勇氣,上了晏望宸的馬車。
馬車上,他正撐著頭,靠在矮幾上假寐。
她躊躇片刻,討好地道:“陛下,臣許久未見小魚,實在是想先回沈府。小孩子真是長個的時候,這麼久未見,恐怕他模樣都變了,臣......”
她說到後麵聲音甚至帶了一絲哽咽。
但這也沒有唬住晏望宸,他的聲音冷得仿佛她隻是一個陌生人:“你身為罪臣,有什麼資格回府?”
好好好,幾日不說話,開口就直接喊她罪臣了,看來她在劫難逃。
保命要緊,她咬了咬牙,道;“既然陛下說到這個,臣鬥膽用出陛下給的免死金牌,望陛下能饒臣一命。”
“朕何時說要殺你?”晏望宸睜開眼睛,淡聲道。
“不殺臣?”她一愣。
他這幾日看都不曾看她一眼,她以為等回到都城,他就要下令將她抓起來斬了。
隻聽他又道:“隻不過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”
“活罪?”她疑惑地追問,“那陛下究竟想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