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人證皆已說了實話,哪裡還有誤會?”晏望宸背對著宋溫惜和陳卿安,聲音不怒自威,“你若是不想做這個大理寺卿,有的是人能頂替。”
他這是威脅陳卿安,就算他不動手,彆人也會替他動手。
陳卿安胸口劇烈地起伏,他咬著牙,卻始終不肯上前將宋溫惜押入牢中。
“陛下,沈世子的傷還未痊愈!”他提醒道,“牢中陰冷,若是沈世子的傷愈發嚴重,恐怕撐不了......”
“讓禦醫來給她治!”晏望宸冷冷地打斷了他,“沈悅有孕在身,都關在牢中,她有什麼可矜貴的。”
宋溫惜的心被刺痛,她輕笑一聲,道:“陳世子,不必多言,請陳世子帶路吧。”
陳卿安不忍地看向宋溫惜。她靜靜地站著,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,麵色冷淡,沒有一絲情緒,仿佛要被關入大牢的不是她。
他又看了一眼背著身子站在門口的晏望宸,終究無奈地輕歎一聲,道:“走吧。”
他挑了一間相對乾淨的牢房,讓宋溫惜走進去,又差人給她拿了一份乾淨的被褥。
宋溫惜沉默地走了進去,坐在石頭堆砌而成的“床”上,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。
陳卿安看著她,眸中滿是心疼,他囑咐道:“這裡的晚上陰冷無比,當心受寒。你放心,我定會去說服陛下,讓他早日將你放出來。”
宋溫惜倒是不太在意這件事,她低聲道:“陳卿安,可否替我回沈府看看小魚?也不知道我離開這麼久,他過得好不好。”
她心裡酸澀無比,期待了一路,沒想到回來之後,自己的兒子連一眼都見不到。
陳卿安應道;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去看他。”
“還有。”宋溫惜從懷中掏出晏望宸給她的玉佩,“替我將這個還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