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溫惜這場病來勢洶洶,她昏昏沉沉地燒了三天,期間迷迷糊糊地被喊起來喝藥,她睜不開眼,頭疼欲裂,渾身酸痛,仿佛有巨人從她身上踩過一般。
“陛下,她......她喝不進藥。”一個陌生的聲音說。
“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喝進去?”晏望宸低聲問。
那個陌生的聲音沉默片刻,道:“陛下,沈姑娘曾用口渡藥給陛下,或許陛下可以......”
“拿來。”
“......”
下一瞬,宋溫惜就隱約感覺到唇上一片溫熱,苦澀的藥緩緩被人渡進她口中。
她想避開他渡來的藥,他先前那麼絕情,將她丟進牢裡,還讓她看他與彆人恩愛,現在還管她做什麼?
可她的下顎被他捏住,動彈不得。
待她乖乖將藥喝下,他才放開了她。
“小惜,我該拿你怎麼辦?”他低聲呢喃。
宋溫惜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,她不是第一次夢到晏望宸痛苦地喊她小惜。也隻有夢中,晏望宸的聲音才會這麼痛苦又糾結。
她的意識又開始遊離,漸漸陷入一片黑暗。
......
第四日,宋溫惜再醒來時,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。
她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在沈府,於是她低聲喚道:“父親......小魚......”
她的手忽然被人抓住,一道熟悉的聲音問道:“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