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麼記得這個角色,在原書中後期出現過,戲份不少。
還是什麼,被構陷謀逆,久未翻案的前禁軍將領的女兒。
難道說——
原主還背了彆的鍋!?
“是奴婢多嘴了!”
見沈書瑤麵色不對,宮女隻以為自己失言,趕忙跪下。
“無妨,你繼續說。”
沈書瑤緩了語氣。
從宮女的描述裡,她拚湊出幾個信息點。
原主當時因為憤怒,命人掌嘴尋月。
對一向頂著“首輔愛妾”名頭,張揚跋扈慣了的尋月而言,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。
情緒失控之際,她拔下簪子,就要刺向原主。
也是因此被打入天牢,最後死在牢中。
“仵作怎麼驗,全憑本公主的意願。”
沈書瑤回想起這句,總覺得原主是被擺了一道。
如果是原主授意,命人在牢裡暗中做掉了尋月,當然不會接受仵作查驗。
但也同樣為他人提供了掉包的契機!
“當時看守天牢的是?”
沈書瑤揉了揉眉心,裝出回想的模樣。
“張公子,張句。”
宮女應道。
沈書瑤一怔,心底湧起一個猜想。
等宮女離開後,她站起身,決定在寢殿翻翻找找。
畢竟是原主搬進長公主府前,住了多年的地方。
說不定就能——
沈書瑤隨手打開一個箱子,映入眼簾的是一堆汗巾荷包。
也不知是多少個老相好留下的。
外加各種讓人看了麵紅耳赤,有助閨閣之樂的小玩意。
“......”
她正準備合上箱子,視線驀地被一條繡了“句”字的汗巾吸引。
不出意外,應該是張句送的。
將汗巾獨獨收在一旁後,沈書瑤徹夜未眠,又翻了些舊籍。
原本朦朧的猜想也變得明晰起來。
次日清晨,她掐著時間點,在蘇宴安下早朝後必經之路蹲到了人。
“蘇大人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男人長身玉立,一襲官服更襯得他溫文俊雅。
沈書瑤攥緊拳,強迫自己直視他,問。
“公主有什麼話,在這說便是。”
蘇宴安語氣玩味,隨後擺擺手,示意下屬後退。
“蘇大人確定,是能在這說的話題?”
沈書瑤知道,蘇宴安是覺得,她多半要為和親的事求情。
最後再一哭二鬨三上吊,隻會讓宮人看了笑話。
因此,她索性近前,壓低聲音說了一戶人名。
是當年前禁軍將領被滿門抄斬時,救下尋月的人家。
“公主。”
不出她所料,蘇宴安聞言後眸光驟變,語氣也沉了下去,頗有幾分警告的意味。
好險,看來自己的猜測以及對原書為數不多的印象都是對的。
沈書瑤原本懸著的心堪堪放下,稍稍鬆了些氣。
“蘇大人現在還覺得,可以直接談嗎?”
她順勢又將了蘇宴安一軍,反問。
“備轎。”
許是看她和首輔大人同行的緣故,沈書瑤這下出宮,倒是沒再被侍衛攔著。
直到在茶館的雅間坐定,她擺足氣勢,先不急不緩地抿了一口清茶,方才開門見山道。
“蘇大人,張句的死,其實是和你有關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