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蘇宴安出了學堂,守在外麵扮成書童模樣的少年才走了過來。
“今天多虧了你。”
蘇宴安頷首。
這少年也是這教書先生的學生,還是最早發現不對勁的。
“今日若不是事態倉促......”
少年沒有繼續說下去,蘇宴安卻明白意思。
這教書先生想在他茶裡下的是鶴頂紅,少年隻來得及將藥對換,沒來得及另外備藥。
否則,就留這教書先生一命,看看能不能再從他口中套出什麼信息了。
“不可惜。”
回想起那教書先生臨死前仍舊斬釘截鐵幾近瘋狂的模樣,蘇宴安估計留著也沒什麼用。
他看了眼天色,正算著時辰,下屬將胡誌和徐縣令一並帶過來了。
“大人,就這胡誌,方才還想從小路逃跑。”
下屬瞥了眼一向耀武揚威的胡誌,冷笑。
“隨便找個場吧。”
蘇宴安沉默了幾秒,吩咐。
他的確許久沒有親自審訊人了。
讓沈書瑤在客棧休息,一方麵是顧念著她的身體狀況。
另一方麵,倒也是覺得不想嚇著她。
“這附近有個廢舊的廩倉。”
下屬一早就“物色”到了,在一旁道。
“什麼當朝首輔,不過是沈致鴻的走狗罷了!”
一進廩倉,蘇宴安聽見胡誌破口大罵。
“休得無禮!”
下屬正要將胡誌的嘴堵上,蘇宴安不急不緩的抬手,示意不必:“嘴都堵了,待會怎麼問話。”
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他看向下屬,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