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大的動靜,江行簡隻要不是聾子,都不會沒聽見。
沈書瑤懶得再多看墨冰一眼,徑直朝前走去。
“公主長途跋涉,回府後理應好生休息。”
再見,江行簡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許是臨近就寢,男人一襲素衣,清雅出塵。
這位倒是不怪原主迷糊。
沈書瑤思忖。
“在宮內喝了些酒,反倒沒什麼困意。”
她瞥向案幾,留意著那壺才沏的茶,就知江行簡在候著自己來找。
“西州王的死,是江公子所為。”
這些時日忙於查案,她同蘇宴安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這事。
但不代表他們忘了。
“此事隻會影響蘇宴安邀功,對長公主和北梁都構不成什麼影響。”
江行簡也不否認,隻淡聲說。
“本公主沒說有影響。隻是江公子這‘趁虛而入’,真的隻是和蘇宴安過不去?”
經此一戰,北梁與西州徹底撕破臉麵,北梁完全占據了上風,西州已經開始淪為北梁附庸國。
因此,一個西州王死了,也不算太大的事。
甚至在西州野蠻的民風民俗中,從百姓到皇家,都巴不得他們西州王“自儘”。
總比淪為俘虜丟掉尊嚴好。
沈書瑤隻是好奇,江行簡更大的目的是什麼。
“數年前,江某還是錦衣衛時......”
“江公子,本公主想聽實話。”
沈書瑤眸光微凝,提醒。
什麼愛恨糾葛的回憶殺,就不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