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藥......”
視線落在沈書瑤畫的圖上,江行簡麵色慢慢凝重起來。
“先前我便聽聞,蘇宴安在打聽與這藥有關的信息。”
按理而言,宮中的這些藥,隻與太醫院相通,對外都是保密的。
隻是沈致鴻不太在意這些,因此縱得五石散日漸流通,也縱得宮裡嬪妃們懂些醫術的紛紛製藥。
“這藥有些年頭了,最早也是從宮裡流出的。”
江行簡沉默片刻,補充。
“公子還有什麼話,大可以一並說出。”
見江行簡在斟酌什麼,沈書瑤眸光微動,道。
“若江某沒記錯,尋月姑娘去世時,仵作應該驗出她有服食這一藥物。”
尋月......
這個久違的名字一下激起沈書瑤剛剛穿書時的回憶。
外界都說尋月是蘇宴安的妾室,好在她記得,隻是蘇宴安舊友的女兒。
可如果蘇宴安此番願意以身試毒,就是為了弄清尋月的死因。
那這尋月在蘇宴安心中的地位,也是可想而知了。
沈書瑤低下頭,心中驟然有兩分說不上道不明的落寞。
“江某猜測,蘇宴安應當是得知,皇後近期又在用這種藥物,所以想進一步了解。”
江行簡搖搖頭,不得不感慨蘇宴安一如既往的狠。
這藥不致命,發作時的痛苦卻遠比牽機還甚千萬倍。
就算蘇宴安再有功力相抵,也不會好過多少。
“進一步了解,就以身試毒,讓本公主白白擔心,還花費那麼多精力同皇後周旋麼?”
沈書瑤唇邊牽扯出一絲無奈的笑,從離開牢獄那瞬就覺得自己是多餘又自作多情關心的情緒,一下積壓到了頂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