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娟因為是丁嬤嬤的女兒,所以才在府裡吃得比較開。
她一出生就是個奴才,不識字,道理也不懂幾個。
若是真吵起來,紫娟還真不是染素汐的對手。
水眸眨了眨,又問:“還有,殿下又沒有禁我的足,我為什麼不能出來?”
紫娟登時語塞。
說起不能出院子的,全府上下隻有鸞姨娘一人。
所以,她怎麼說回答,都不太合適。
染素汐學著紫娟方才的模樣,恍然大悟地說:“說來也是,世上沒幾個如姨娘這般寬厚的人了。你明明身為大丫鬟,不僅不需要在院子裡伺候姨娘,還可以跑到這邊兒一邊賞花,一邊同人打牙祭。此等待遇,旁人府裡的通房都比不上。”
紫娟一聽這話,頓時慌了腳。
鸞姨娘近幾年越發陰晴不定。
若是讓鸞姨娘懷疑她狐假虎威,輕視怠慢,甚至企圖將她當作往高處爬的踏板,縱使母親也救不了她的命。
紫娟慌了,但是染素汐的話還未說完:“本來我想去找鸞姨娘為上次的事情道歉,但聽你說姨娘身子不適,倒不好去打擾了。
隻能勞煩你同姨娘說一句,過兩日所有人都要去神隱寺為世子送靈,屆時僅姨娘一個人在府,姨娘定要萬般小心啊。”
紫娟臉色一變:“姑娘這話什麼意思?去給世子送靈,我們姨娘自是也要去的。”
“大長公主動身去神隱寺之前,可曾說過要解除姨娘一月禁足?”
“這......雖然殿下沒說......”
染素汐拍了拍紫娟的肩膀,笑笑:“想來以姨娘對你的偏愛,姨娘定是會派你替她去給世子送靈的。”
紫娟狠狠打了一個寒戰:“姑娘莫要胡說!奴婢算是個什麼東西,怎可能代替姨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