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素汐乾脆兩瓣兒紅唇一撅,嗔怒的話就這樣溜出了齒縫:“二爺看都看完了,還說什麼下次?”
江聿謹聞言微愣了下,哭笑不得:“是姑娘主動的。”
“……聽二爺的意思,您還委屈了不成?那您倒是說說,您對剛剛看到的地方有哪裡不滿意?”
少女秋瞳剪水,粉麵含嗔,好似夏日裡最鮮嫩的春桃,讓人很難不心軟。
江聿謹思忖了一下,溫柔笑說:“下次江某幫姑娘穿。”
聲音溫柔得如同四月的春風。
這下,換作染素汐發愣了。
她覺得胸腔裡有什麼在翻滾,濕漉漉的眼睛眨呀眨呀,
猝然間,她像是茅塞頓開般地昂著小臉,仰視著江聿謹,問:“二爺,您是不是因為身側一直無人幫您疏解……今日去了趟花樓,見識到了那些才……才如此反常?”
一時間,江聿謹溫潤的臉上有一瞬的扭曲。
眉梢微挑,他壓低聲音說:“姑娘還真是了解男人。”
果然如此!
染素汐吸了吸鼻子,一本正經地說:“二爺莫要覺得羞恥。黃赤之道同喜怒哀樂一般,出自人性本能,沒什麼好羞愧的。道家有說‘黃老赤篆,以修長生’呢。”
“哦……那麼請問姑娘,其間的要領是什麼?”
他眉目含笑、長身玉立。端的是溫雅朗正,一副心無旁騖,認真求學的姿態。
染素汐想也不想就道:“重點在於調陰陽,還有……”
說到一半,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麼,眼皮一跳,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姑娘怎麼不說了?”
“二爺您問這些做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就是江某覺得姑娘說的話在理,江某清心寡欲三十來載,著實需要一個人來疏解火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