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霧擦了擦手上殘留的雨水,說:“姑娘不用懷疑奴婢的用心,奴婢說這些就是想姑娘您多注意些。不要像您之前惹了三公子一般,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困境,還牽扯了院子裡的下人。”
染素汐尷尬地笑笑:“水霧,聽你這話,你好像很喜歡在芙蓉榭當值呀。”
水霧不自然地咂巴了下嘴,說:“若能好好地待在一處,誰會願意換來換去?”
這一回,她要是在芙蓉榭待不下去了,還能去哪裡?
倒影樓從不需要婢女,她是想也不用想的。
最後,她恐怕隻能被調去流杯軒伺候了。
她可不要伺候三公子!
嚇人。
素紋細布青簾晃了晃,擋住了外麵的風雨如磐。
染素汐徑直走到了琴案旁。
水霧皺著眉,一臉不開心地站在窗邊。
昨夜,水霧到芙蓉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,她滿心都在想著染素汐看見她時候會有的態度。
沒有注意到窗幾上的瓷瓶裡放的,竟然還是她離開芙蓉榭前折的花枝,都發蔫泛黃了。
不悅地皺眉道:“蔫敗的花枝擺在屋裡不吉利,奴婢幫姑娘換了吧。”
染素汐說:“先丟了就是。外麵下雨呢,等雨小些再換也不急。”
水霧還是一如既往地有自己的堅持:“姑娘屋子裡就應該有幾朵應景的花。現在下著春雨,春雨配海棠,奴婢這就去折兩枝海棠來。”
......
一道閃電劃過,像是一根金色的長鞭,狠狠地打向大地。
“爺,這是丁嬤嬤的招供。”
江聿謹略略掃過上麵的文字,溫和的眸底湧起淡淡的寒意。
“她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。”
不隻是她,還有那位。
江聿謹一早就知道鸞棲是宮裡安排來的眼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