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謹問:“偷拿去賣錢了?”
“沒。”
“不喜歡?”
染素汐沉默。
江聿謹下垂的眼睛更黑了,薄唇動了動,忽然瞥見春花撐著傘噔噔噔地跑了過來。
“姑娘,您怎麼跪在這裡啊!”
因為跑得急,她手中的雨傘就成了裝飾。雖然撐在頭頂,卻沒擋住什麼雨,圓潤的小臉上滿是玉珠。
春花不由分說將染素汐扶起來後,才注意到一旁長身玉立的白麵男人。
皺著小臉辨認了好一會兒,胳膊肘輕推了百杳一下,問:“這是二爺?”
百杳麵無表情地回望著她。
春花見狀,忙對著江聿謹屈膝行禮:“二爺,我們家姑娘身懷有孕,不能受涼的。”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百杳絕望地閉了閉眼。
染素汐隻當沒聽出春花言語裡的責備,眼觀鼻鼻觀心。
狀況外的春花瞪著亮晶晶的眼睛,無聲地問:“百杳,你帶著二爺玩變臉的遊戲呢?”
百杳:“二爺看得到。”
春花:“嗯?!哦......”
多虧了春花的打岔,江聿謹淡淡地掃了眼兩人後,沒提懲罰的事情,走了......
春花撐著油紙傘,“姑娘,咱們也回去吧?”
染素汐看著濕透了的小丫鬟,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
“水霧姐姐和我說的。她說,以姑娘的做事風格,一定會跑來找鸞姨娘。”
“你就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