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,這兩日裡,蕭賾會對小瘦馬做什麼?
總之不會僅是聽曲這麼簡單。
江韶剛想開口,就聽江聿謹道:“殿下喜歡,有何不可?”
染素汐的心倏地縮緊,臉頰泛上絕望的青白。
“好,哈哈哈哈......”
“隻是,下官可能也要叨擾兩日了。”
蕭賾的笑聲一頓。
江聿謹笑痕清淺:“府內女眷,本該由主母過問。奈何母親年事已高,行動不便。侯府內又無主母......臣也是無法,還望殿下莫怪。”
“她又不是什麼貓兒狗兒,何須表叔叔您親自看管?難不成,表叔叔是怕本宮吃了她不成?”
“殿下說笑了。實在是她的膽子小,又不諳宮內的規矩,下官隻是擔心她會說錯、做錯什麼,無法挽回。”
蕭賾麵上的笑容已經全然不見:“本宮不怪她便是。”
話語間,他一抬手,似是不經意,“嘭”的,打翻了盛著朱砂的琉璃碟,瓷片飛濺。
江聿謹垂下眼尾,退一步,拱手道:“既然殿下如此厚愛,那下官現在就去稟告陛下。”
蕭賾一聽這話,慌張抬手:“哎表叔叔,都是自家人,你也彆一會兒一個臣,一會兒一個下官的了。還有剛剛咱們說的那個......不過是咱們兩人之間的事,你何必拿去給父皇增添煩惱?”
“若是僅僅關於下官的事情,下官自然會依著殿下。可是她,她是騂哥兒生前唯一的女人。她的肚子裡,懷有我們宣平侯府唯一的香火。”
蕭賾默了默,說:“表叔叔說得對,小侄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。”
終於,染素汐心頭的大石頭落了下去。
這時,江聿謹忽然看來。
男人溫潤的眉目倒映在女人的水眸深處,被熒熒水光簇擁著,彆有深意。
染素汐猶豫了片刻,紅唇輕啟:“小女琴音淺薄。能得殿下的喜愛,實在是三生求來的福氣。小女願意再奏一曲,來恭賀殿下在與三公子的切磋中取得了勝利。”